泌尿传奇：尿路结石的历史114

巴黎主宫医院

当时很多人都观看过雅克的新术式，戴奥尼斯Dionis是解剖学家，也是奥地利王后玛丽.泰丽莎Marie Therese 的御用外科医生，他当时在场，确认了Bessière的说法。马丁.李斯特是英国的解剖学家，曾如此评论雅克的手术技巧：“他既做小器械切开术，也做大器械切开术，大胆地用宽刃柳叶刀或短刀切开近肛门的会阴肌肉，推进切口直至膀胱结石。我见过他在一小时45分钟内完成了9例切开取石术。他手法娴熟，挥洒自如，让在场的我有所失措，强烈感受到他这种手术的残忍性。我参观术后病人时，发现他们都躺在床上，痛苦不堪。”Mery在描述雅克的表现时尚持公正态度，但截石师们则对雅克不满，而专注于他的失败病例和术后并发症。他们对于雅克的处事态度也深感震惊，雅克不为挣钱，不也为出名，而坚信自己的才能为上帝所赐，上帝让他做切开手术。雅克被逐出巴黎主宫医院后，前往枫丹白露Fontainbleau宫廷，认识了公主首席医生杜奇尼Duchesne，又被介绍给法王路易XIV的医生法贡Fagon和外科医生费利克斯Felix。于是雅克又做了6例切开取石术，个个都让人印象深刻。De Harley是雅克在法国议会中的最早支持者，他在这些皇家医生的劝说下，又让雅克回到主宫医院，面对该院一堆惊恐不安的外科医生。此时，雅克这个有点单纯人，穿着修士袍，不为名利，成为整个巴黎街头巷尾的谈资。1698年4月7日，巴黎的法官、医生和外科医生聚集在大主教处，Mery建议将雅克驱逐，但最后仍同意他在医院做手术。雅克第二次返回医院后，大量的人涌进现场参观他的手术，甚至需要布置警卫和哨兵维持秩序，而他的敌人们也联合起来对付他。此时，雅克的时运有所不济，他在La Charité医院做的62个病人中有25个死了，雅克将高死亡率归因于术后修士的护理不周。但在主宫医院也有不少病人死亡，外科医生马里夏Marechal在震怒之下将雅克逐出了巴黎。1年后，雅克以国王御用截石师的身份出现在荷兰，当地的医生和外科医生也集体反对雅克的手术。荷兰外科医生Rau认真仔细观察雅克的手术过程，并从解剖学家的角度，修正了雅克的一些错误做法，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侧方切开取石术。雅克被医生们逐出荷兰后，Rau凭自己新的切开取石方法获得巨大声誉，但不想让别人知道手术秘诀，即使他的学生阿尔比努斯Albinus也不例外。阿尔比努斯曾真心帮助英国的切斯尔登掌握这种手术方法，但力不从心，切斯尔登不得不自己摸索学习。贝尔Bell曾说：“切斯尔登没有从阿尔比努斯的描述中得到启发，作为Rau的学生，阿尔比努斯也被欺骗了。”Rau在切开取石术方面没有给人指导，所有的指导来自雅克，1704年，雅克再次回到荷兰的阿姆斯特丹，贝尔说：“Rau是少有的天才，同时他的卑鄙也是无人可比拟，我们不知道该崇拜他，还是鄙视他，与Mery一样，Rau每天散布雅克的谣言，最后将雅克逐出了荷兰首都，他偷学了雅克的手术，又毫无顾忌地诋毁雅克。”Rau是否做过什么，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呢？在他的《外科手术》教程中，他说：“思考是人们赖以生存的重要手段，为避免误导他人，我宁愿保持沉默，我欢迎你们参观我的手术，通过自己的观察学会手术，至于其他，你们可以读一读塞尔苏斯的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