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放疗、化疗的优势与弊端及中西医结合疗法在肿瘤康复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恶性肿瘤是临床上常见的疾病之一，也是目前人类死亡的主要原因。长期以来尽管国内外对恶性肿瘤的防治进行了持久不懈的探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近年来现代肿瘤学也确实有了快速发展，不断为肿瘤的临床检查和治疗提供了许多新方法、新措施。遗憾的是恶性肿瘤仍有较高的病死率。病情发展快，以及肿瘤的复发和转移等难题仍未彻底解决。虽然“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依然是临床上反复强调的主题，但由于诊断水平的限制，以及对恶性肿瘤生物学行为的了解还远未搞清等诸多因素，致使大多数肿瘤患者一经发现已处于中、晚期阶段，这又给治疗带来很大困难。

一、在恶性肿瘤治疗中现代医学疗法的局限性

纵观恶性肿瘤西医治疗方法的历史发展和演变，很明显，肿瘤外科学、肿瘤放射学和肿瘤化疗学构成了现代肿瘤治疗学的三大支柱，晚近迅速发展起来的生物治疗和靶向性治疗又给肿瘤的防治增添了新的武器。

但手术治疗和放射治疗仅是局部治疗的重要手段。手术治疗最常见于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肿瘤，术后5年生存率约为30%左右。其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将肿块完整地切除，但这只适合早期肿瘤；对中、晚期患者来说，即使能手术效果也不理想，通常所谓的“根治性手术”，却实难“根治”，充其量也仅仅是“表治”而已。这从施行过根治术后，患者又无明显临床转移和复发迹象，完全由其他严重疾患导致死亡的病例尸检中，却可发现癌细胞或亚临床转移灶的现象可以证明；另外，手术切除亦可产生一定的功能影响，降低了患者的生存质量。

放射治疗的5年生存率基本上没有超过15%的，化学治疗的5年生存率更低。造成这种疗效不满意的原因，主要在于肿瘤的复发和转移。放射治疗对肿瘤的局部控制效应不如外科手术，且对照射区的正常组织也有杀伤作用，同时亦可导致乏力、恶心、食欲不振等全身不良反应；放射线本身亦可造成医源性损伤，如放射性脊髓炎、放射性肺炎、放射性脑坏死等。虽然肿瘤的化疗近年来发展很快，但对大多数实体瘤而言，根除性化疗的前途仍不容乐观。

另外，化疗药物在抑制肿瘤细胞生长或杀伤癌细胞的同时，对机体内正常繁殖的各类细胞同样也有不同程度的毒性作用，用“敌我不分”来形容也不为过，尤其是骨髓造血细胞和胃粘膜上皮细胞受到的损害最重。另外，化疗药物的严重毒副反应，以及多药耐药等，仍然是十分棘手的问题。

以上种种弊端，限制了这些治疗方法在肿瘤治疗尤其是晚期肿瘤治疗中的应用。对于晚期患者来说，肿瘤显然已不仅仅是一种局部疾病，而是一种全身性疾病。因为除了肿瘤本身广泛扩散之外，还有合并症、继发症、后遗症等存在，都给治疗带来不少的困难。例如45岁以上的肿瘤患者，就常伴有冠心病、高血压、气管炎、糖尿病等，为了求得更好的疗效，要求治疗肿瘤与治疗合并症、继发症同时并举。因此，客观上即要求采取包括中西医结合在内的综合治疗方式，相互取长补短最大限度地提高肿瘤的康复率。

总的来看，手术和放疗对某些局部肿瘤虽然可以收到一定疗效，但对晚期肿瘤则效果有限。理论讲上，化疗药物对转移瘤虽有一定的防治作用，杀灭癌细胞效果较好；但其副作用十分明显，且晚期肿瘤患者一般状况较差，应用化疗药物亦有所顾忌。虽然近年来发展起来的生物治疗和靶向性治疗展现了较为美好的前景，但目前尚在临床试用阶段，各种药物之间、药物与人体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需要进一步深入观察，临床经验需要更多的积累，因此距大规模临床推广使用还有较大的距离。

二、中医中药在恶性肿瘤特别是晚期恶性肿瘤防治中的地位

祖国医学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一块瑰宝，几千年来为中华民族的卫生保健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至今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解放以后，在挖掘和整理祖国医学宝贵遗产的同时，党和政府大力提倡中西医团结起来，开辟一条中西医结合防病治病的新路。明确提出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三支力量并存，相互取长补短，共同发展的口号，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成绩斐然。在肿瘤的防治方面，尤其是对晚期恶性肿瘤的治疗中，中医辨证论治已体现出强大的生命力。

采用中医中药治疗恶性肿瘤有着悠久的历史，特别是近30年来发展较快，大量的临床实践表明，中医中药对于改善肿瘤患者的症状，提高生存质量和延长生存期发挥着其他疗法不可替代的作用，特别是对于许多不能手术和放疗，或化疗失败，或手术和放疗后复发与转移的中、晚期癌症病人，通过中医中药的治疗，有的症状获得明显改善，有的生存期明显延长。观察中发现，有一些中、晚期肿瘤患者单用中药治疗，肿块居然缩小或消失，在认真查找原因的同时令人惊叹不已。完全可以这样说，在当今国内外肿瘤界逐渐吧“生活质量”和“生存期”作为“金标准”来看待的形势下，中医中药则是治疗癌症领域中一支盛开不败的奇葩。

三、中西医结合在治疗恶性肿瘤中的优势

实践表明，西医西药，中医中药和中西医结合现己逐渐成为防治肿瘤的重要手段。就我国的国情而言，我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卫生保健水平相对落后，不少患者尤其是农村患者就诊时肿瘤己处于晚期，失去了手术治疗的机会；而放、化疗又受医疗条件和患者的经济能力限制，往往得不到及时很好的治疗。中医治疗相对来说经济要求较低，就诊方便，很受患者欢迎，这也是中医成为防治肿瘤的一支重要力量的客观现实基础。

从理论上来讲，中医、中西医结合之所以在晚期恶性肿瘤的防治中大有作为，主要有两方面原因：

一是恶性肿瘤作为一种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主要疾病，至今在病因和发病机理方面没有取得重大突破，现代医学(主要指西医西药)治疗效果亦不十分理想，因此必须在其他治疗手段方面寻求突破口；

二是现代医学的短处正是祖国医学的长处。在肿瘤的治疗方面，手术、放疗、化疗虽然是现代医学的三大支柱。但这些治疗手段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与此相比，祖国医学在整体观念、辨证施治方面的优势正好可以弥补现代医学的不足。在当前，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恶性肿瘤，已被国外学者誉为肿瘤治疗的中国模式。合理地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恶性肿瘤可明显提高治疗效果，改善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提高康复率。

1、增效减毒，减少手术副反应：在肿瘤临床治疗中，现代医学的某些疗法常常出现较严重的毒副反应，若配合中医中药治疗，多可使其减轻或避免。如目前对放、化疗引起的呼吸系统受损，肝胆毒性反应，乃至药物外渗、组织坏死溃烂等次生病况尚无良策。但若在放、化疗同时配以相应的中医药，则此类毒副反应可显著减轻或消失。再如放、化疗后患者常发生白细胞低下，且多次应用升白药物无效时，若在辨证基础上加用鹿角胶、阿胶、大枣等，常可使血象升至正常，且能预防因白细胞降低引发的感染。另外，伤口愈合慢常会影响化疗的如期进行，如配以炙黄芪、当归、丹皮、金银花、党参、连翘、白芨等，能使手术创口迅速愈合。术后胃肠蠕动减弱，如给予小承气汤贴脐，有时2剂即可收效。

有人大系列 (21 000例) 统计肿瘤经中西医结合治疗后毒副反应的发生情况，其中中西医结合组放、化疗完成率为70%~90%，而对照组(单纯行放、化疗组)完成率仅为50%~70%，两组相比有显著差异；且在治程中前者的全身反应、消化道反应和骨髓抑制等临床表现均较后者为轻。

2、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西医治疗肿瘤主张消瘤，以肿瘤的治愈率和缓解率作为疗效的评价指标，构成了以攻为主的治疗策略。这一策略对早期且身体状况较好的肿瘤患者，以及当有肿瘤压迫和梗阻等急症时较为适用；但在肿瘤的中、晚期，患者的全身状况欠佳，如一味攻邪，即使肿瘤有所缩小，但也不能延长患者的生存期，生活质量反而下降。目前国际肿瘤学界己将对肿瘤疗效由过去单纯的治愈率和缓解率为依据的评价，转变为结合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限为依据的评价。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的原则以扶正为主，强调辨证施治，注重整体治疗，通过纠正阴阳气血平衡以改善全身状况，稳定瘤体，使患者的精神体力增加，主张带瘤生存，从而为患者带来利多的现实，已见诸大量的临床报道，并为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

3、对放、化疗不敏感或耐药肿瘤患者的治疗：中医中药不仅能改善肿瘤患者的症状，而且能消瘤。中医中药消瘤除要求辨证准确外，还要擅长应用以毒攻毒、活血化瘀、温阳、通利二便等几大治法。以毒攻毒治法在消瘤方面效果较好，甚至有时单用其方药即可消瘤，如“骨瘤消”(主药为斑蝥)治疗骨肉瘤不用辨证就能收到较好疗效；但大多数肿瘤患者须在辨证基础上加用以毒攻毒等治法方可。事实上，中医中药不仅能消瘤，而且还不伤正，这是目前任何化疗药物不能相比的，这是其一；其二，当前临床上原发性耐药肿瘤和继发性耐药肿瘤很常见，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肿瘤治疗难点之一，如何正确合理地运用中西医结合疗法治疗这些患者，已经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4、对晚期肿瘤病人的治疗：据不完全统计，晚期肿瘤约占全部恶性肿瘤病人的70%左右，如果再加上某些不适合或已失去手术时机，而又对放、化疗不敏感的肿瘤患者，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它们的共同特点是：除肿瘤本身外，还有合并症、并发症、后遗症，病情复杂，治疗较困难，单一治疗不能解决肿瘤的所有问题，需进行综合治疗，包括中西医结合治疗在内，都可以派上大用场。事实上综合治疗较单一治疗不但明显提高了近期和远期疗效，而且提升了患者的生存质量，增加了患者的康复率。综合治疗不是各种疗法的随意拼加，也不是一种疗法效果不满意再换另一种疗法，而是结合肿瘤的生物学特性、病期早晚、患者的整体状况等等，制定出的有计划、有步骤、科学合理的综合治疗方案，它既要全盘考量病人的利益得失，又要最大限度地解决病人随时可能发生的痛苦。

对肿瘤并发症的防治：许多肿瘤患者不是死于肿瘤本身，而是死于肿瘤并发症。最常见的并发症是感染，有人统计恶性肿瘤死亡原因中感染占70%；而咯血、上消化道出血、上腔静脉综合征、弥散性血管内凝血等临床上也甚为多见。肿瘤的许多并发症来势凶猛，病情险恶，再加上放、化疗后患者体质虚弱，免疫功能低下，极易导致晚期肿瘤患者死亡。其实，许多晚期肿瘤患者的并发症是可以预防或延迟的。例如白血病患者放、化疗所引起的血小板低下，应避免使用激素、解热镇痛剂等影响血小板功能的药物，而给予益气养血、健脾补肾中药，对预防发生大出血有重要意义。再如肝癌经肝动脉灌注化疗药物栓塞后，经常会见到发热不退，单用抗生素治疗效果不好；若配合清开灵或醒脑静静脉滴注，一般5~7天即可退热。

无菌性炎症在鼻咽部、食管、肺及膀胱等处放、化疗后经常发生，西医无特效疗法，而用中医中药如清热解毒、生津润燥、活血化瘀等疗法，常可取得良好的预防效果。采用中西医结合防治肿瘤并发症，重在未病先防，防微杜渐；其次要深入了解肿瘤发展趋势，采用中、西医相关视角的临床观察和诊断方法，早期识别并发症的先兆，最大限度地减轻肿瘤患者的痛苦，防患于未然。

四、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是祖国医学对现代医学的巨大贡献

中医中药对局部肿瘤的治疗效果虽然不像西医那样“立竿见影”，但因其整体观念较强，往往能从患者全身的特点加以考虑，而不只局限于肿瘤病灶本身，故对改善患者的全身状况有很大帮助。患者全身状况的改善，又可为其他治疗手段的应用创造了条件，这就是中西医结合治疗晚期肿瘤的现实基础。另一方面，就目前医学水平而言，一些主要癌瘤如肝癌、胃癌、食管癌、肺癌等五年生存率仍然很低，也促使人们在中西医结合方面寻求发展，以期有所突破。新中国成立以来，中西医结合治疗晚期恶性肿瘤已经取得了一些令人瞩目的成果，扶正固本和活血化瘀两个治则的确定，既解决了肿瘤防治理论上的问题，同时也进行了一系列实验研究。

1. 扶正固本疗法是中西医结合防治肿瘤的重要手段：动物和临床实践结果表明，扶正固本疗法可概括为以下几方面的积极作用：

(1) 提高机体的免疫力：大量的临床观察和实验研究均证实，扶正固本药物可以提高机体的非特异性免疫功能，同时对细胞免疫、体液免疫功能亦有一定作用。如北沙参、麦冬、灵芝等可使机体免疫细胞存活时间延长；阿胶、生地可提高淋巴细胞转化率；党参、黄芪、白术、茯苓能加强网状内皮系统功能，并可显著提高免疫球蛋白的作用。

(2) 增强垂体-肾上腺皮质功能：一些扶正固本方剂具有类似内分泌激素的作用，如人参、黄芪、鹿茸、灵芝、蛇床子，以及地黄丸、桂附合剂等具有类似性激素的作用，而甘草则具有去氧皮质酮的作用。

(3) 增强骨髓的造血功能：健脾温肾药物如人参、黄芪、阿胶、鹿角胶、熟地、紫河车、补骨脂、女贞子、灵芝等都有恢复骨髓造血功能的作用，尤以人参、鹿茸升高血红蛋白的作用明显；灵芝、女贞子、鸡血藤有升高白细胞的作用。

(4) 减轻放疗和化疗反应：扶正固本治疗对于放、化疗恢复期患者大有裨益，不但病人自我感觉良好，消化道反应轻，而且随着细胞免疫指标的提升，血象也有所改善乃至恢复正常。如中科灵芝系列制剂即证实有增效减毒作用，适时应用，可以收到更为满意的效果。

2. 活血化瘀与扶正固本疗法相辅相成：活血化瘀治则的研究成果也非常显著。通过观察，认为活血化瘀疗法具有以下几方面的重要意义：

(1) 直接抗癌作用：活血化瘀药物如全蝎、水蛭、赤芍、川芎、红花、五灵脂等均有抗癌作用。实验表明，丹参对小鼠艾氏腹水癌具有较明显的抗癌作用，莪术对子宫颈癌及某些恶性肿瘤有明显的近期抗癌疗效。

(2) 对微循环的作用：川芎、红花、三棱等均有减少血管阻力、增加血流量、扩张血管、改善微循环和降低血管通透性的作用。根据此原理，采用活血化瘀疗法可以提高放射治疗的敏感性。

(3) 对血凝状态的影响：活血化瘀药物可降低血小板的凝集作用，使血管中己经形成的血栓重新溶解。因为恶性肿瘤病人血液常处于高凝状态，因此容易造成肿瘤的转移，故应用活血化瘀药物可收到提高疗效、减少肿瘤转移的效果。

有报道指出，活血化瘀药物与环磷酰胺同时应用有增敏作用，可以明显提高化疗的疗效；然而，单用活血化瘀药物有时可以促使实验动物的肿瘤转移，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因此，活血化瘀药物最好与抗癌药物同时使用，或按中医辨证施治使用。

总之，中药是多种成分作用于多层次、多靶点，其疗效也是多种成分综合作用的结果。中药具有双向调节的功能，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功能上具有双向性，如三七粉、云南白药等既能活血，又能止血，为活血止血药，用于血瘀出血；二是“扶正”与“祛邪”相结合，补益作用与抗癌作用往往不能截然分开，如参一胶囊为人参提取物，人参为补药，但提取出的人参皂甙RG3却为抗癌药。另外，抗癌中成药有些也有毒性，中医有“以毒攻毒”之说，有的毒性成分恰是

有效成分，且其毒副反应不像化疗药物那样显著。如对骨髓的抑制和神经毒性方面，一般说要明显小于化疗药物；但是说小不等于没有，特别是这类药物对肝肾等脏器的毒性也应提防，应及时或定期做相关检查，并按疗程用药。应予强调的是，一些中成药的毒副反应恰是用药不当引起的。

五、采用中西医结合防治肿瘤具有三大优势

通过以上介绍，我们可以认为，中西医结合在晚期恶性肿瘤的治疗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优点：

(一)兼顾了患者的整体和局部：采用中西医结合疗法既可对恶性肿瘤患者考虑手术或放疗以去除局部癌肿，又可用化疗药物和中药防止肿瘤复发与转移，同时提升患者的全身健康状况和免疫功能，达到扶正祛邪的目的。

(二)兼顾了患者癌肿与组织器官的功能：在对恶性肿瘤的诊治中，既要关注患者癌肿的控制和消失，又要注意其所涉及的组织器官生理功能的恢复，同时还需注意尽量提升患者的全身免疫力和健康状况，以尽可能消灭残存的癌细胞。

在此想顺便提一下，即生物治疗是消灭残余癌细胞的最佳途径。其中就灵芝(包含有许多对身体健康和病患有益的成分)来说，具有益气养血、养阴生津、滋阴补肾、温肾助阳的作用，且可增强骨髓的造血功能，扶助正气，增效减毒，纠正和修复病理变化，保持机体生存的物质基础，使机体达到稳态平衡。也就是通过整体治疗以改善局部，标本兼治，重在治本，从而提高晚期肿瘤患者的抗病能力和生存质量。

(三)兼顾了患者肿瘤与所出现的各种症状之间的关联：在肿瘤的诊治中，不但要着眼于对肿瘤的控制和消灭，而且也要着眼于缓解和消除与此同时或先后出现的各种临床症状。只有两者同步进行，才能收到更为理想的治疗效果；要求既达到治好患者的癌瘤，还应注意改善和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换句话说就是患者即使带瘤生存，也要活好。

六、几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1、肿瘤晚期症状多，病情重且急，全身状况差，若患者再伴有恶性腹水及疼痛等，很容易使病人对治疗失去信心。在这种情况是以抗癌为主，还是以减轻患者痛苦、提高生活质量为主，应以整体权衡。一般来讲，对晚期肿瘤的治疗应以“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为原则，即结合患者的身体条件、生活能力进行抗癌治疗。在解除病人痛苦的同时，还要认真做好心理咨询，使病人逐步树立起战胜疾病的信心。

2、在具体药物的使用上，如果是中成药针剂，不可与其他中、西药物同瓶混合输入；即便是口服中药，也应尽量不与其他西药同时口服，最好相隔2小时。这是因为中药成分复杂，甚至有些成分尚未查明，与其他中、西药物混用，有可能因药物相互作用而失效或产生毒性。例如口服中药时，加糖往往会降低疗效。即便是静脉输液，也应尽量少用葡萄糖液而用生理盐水。

3、充分发挥综合治疗的协同作用。在对中、晚期恶性肿瘤的治疗中，除前面提到的外科手术和放、化疗外，随着对肿瘤生物学特性认识的不断深入和分子生物学的迅速发展，近年来肿瘤的生物学治疗和靶向性治疗也广泛开展起来，其中有些比较成熟的项目和品种已应用于临床，例如生物学治疗中的肿瘤疫苗、靶向性治疗中的新药如美罗华、易瑞萨、格列卫等。在正确合理的放、化疗基础上，采用中医中药辨证施治与分子靶向性药物相结合，相互取长补短，增效减毒，认真制定并实施个体化综合治疗方案，很可能为中晚期恶性肿瘤的防治开创一个崭新的局面。

4、大量的临床实践表明，对肿瘤患者既要着眼于提高疗效，又要注意避免盲目用药或一味追求高档药，如进口抗癌新药等，从而杜绝造成不必要的浪费。而更为重要的，是对一些刚上市的新药也要辨证来看，尽管对它们己进行过严格的临床研究和筛查，但从流行病学角度看毕竞用药时间短，观察例数有限，药物本身的毒副作用和与他药的相互作用了解的还不是很深入，因此采取谨慎态度是必要的。

作者：北京中山医院副院长 李继芬